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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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九月中旬，秋老虎氣象正式結束，霓虹目前的天氣，僅僅有些微熱。
人們不再像月初那樣極易產生躁郁感，負面情緒隨之大大減少。
這也意味著，平若葉不喜歡的夏季詛咒頻發期，已經接近尾期。
但是，即便沒了繁多的礙眼咒靈，每逢京都國大附屬中學的午休時間，她卻仍然選擇遠離人群，悄悄來到天臺背陰處歇息補覺。
“鈴鈴鈴——”
代表著午休的響鈴，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鈴聲過去沒多久，高一A班門口便出現一名靦腆的女生，她站在門邊微微往裏探頭，手裏還拿著兩份便當盒。
以倉井為首的女生小團體，眼尖的瞧見了門口的小倉晴子。
然後，倉井轉過頭跟平若葉招呼一聲：“平桑，你朋友來了。我們幾個先走了哦，下午見。”
平若葉此時正在整理桌面的書本，聞聲擡起頭，笑面盈盈道：“我知道了～下午見，享受美好的午休吧倉井桑。”
“嗯嗯，拜拜。”
——幸好有小倉晴子這個好用的擋箭牌存在，現在的平若葉不用再像以往那樣，費力尋找各種借口婉拒女同學們的熱情邀請。
“我們走吧，小倉。”
平若葉放好課本後走到門口，接過小倉晴子手裏上方的便當盒，便和對方爬了兩層樓梯直奔老地方，天臺。
“吶吶，今天是什麽甜點？”
小倉晴子在天臺的地面鋪上毛毯，抻平坐在上面：“平桑，猜猜看吧？”
“無聊的競猜，不要。”
“誒——怎麽這樣？！”
“...嘖。”平若葉背靠著墻壁，一條腿曲起，聽到小倉晴子的失落長音，瞥了她一眼，懶洋洋道，“抹茶味，巧克力味，唔......抹茶巧克力磅蛋糕，對吧。”
說完答案後，她直接打開食盒，果然不出所料，裏面的甜點就是自己所預想的。
“答案正確！好厲害，不愧是平桑。”小倉晴子拍拍雙手，雙眼亮晶晶的。
“是競猜太簡單啦。”她鼻子靈著呢。
閑聊了兩句，兩個人便開始坐在毛毯上各吃各的，享受美食帶給人的愉悅感。
“小倉做點心的水平不錯嘛。”
“平桑喜歡的話，就太好了呢。”
平若葉很滿意小倉晴子所做的甜點，沒幾下就吃掉了滿滿一盒的蛋糕，饜足的咂咂嘴。
隨後，她忽地想起今日要告別來著，晃了晃空蕩蕩的便當盒，有些惋惜的說道：“真遺憾吶，今天過後就吃不到了。”
“誒？”小倉晴子匆忙咽下口中的食物，眼神稍有不解，“為什麽這麽說？明天我還會給平桑做的啊！”
——半個月前，平若葉幫小倉晴子徹底解決了持續霸淩自己的不良團體，並提出十份草莓小蛋糕作為謝禮。
而這份謝禮，她分了三天還完，每天午休時間送給對方。
三天過後，即使平若葉再沒提出甜品回禮，小倉晴子還是自覺地每日給對方‘上供’，換著花樣的做各式各樣的甜品糕點。
所以，乍然之間聽到平若葉說出這種話，小倉晴子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，語速加快：“而且不只明天，之後的日子我也會——”
“明天我就去東京了哦，轉學。”平若葉沒讓她說完，打斷道。
“誒？？？”
消息太過突然，小倉晴子的表情有些茫然：“是發生了什麽緊急情況嗎，為什麽這麽突然？”
“哈？你搞錯了一件事，不是突然哦。”
平若葉手肘支在曲起的膝蓋上，回答的漫不經心：“事實上，轉學這件事半個月前就定下了，就是我見你的那天。”
也是平鎮盛通知她婚約一事的那一天。
“我、我從沒聽平桑說起過這件事。”小倉晴子肉眼可見的沮喪。
“因為沒必要。”
“怎麽會沒必要呢？！”小倉晴子情緒有點激動，“我就算了，平桑的同學們也不知道這樣事情吧？你明天就走，他們連舉辦告別會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她從沒聽任何人講過——平若葉明天轉學這件事，學校裏沒有人知道。
平若葉皺了皺眉心，說道：“告別會？那種形式主義的活動，更沒必要。”
“......形式主義？平桑怎麽可以這麽說？！明明、明明大家那麽喜歡你！”
“喜歡？”
平若葉站起身，微瞇起眼睛俯視著小倉晴子，輕聲道：“抱歉吶，你估計對我有所誤解，我啊，不是好人。”所以，他們怎麽想，我不會在乎。
她轉過身面朝天臺大門，走了兩步停下。
“他們喜歡的是大和撫子——你應該知道的，我可不是。”
小倉晴子張了張嘴，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一樣，發不出聲音。
是啊。
半個月的相處，她當然發現了平若葉嚴重的表裏不一。
對方私下裏是一個打架姿態比不良還熟稔，性格帶著點惡趣味，某些時候甚至稱得上是惡劣。
而且，平若葉看著像是與周圍人關系都很熱絡，可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，她平日裏一直獨來獨往，從不與人交往親密。
唯一與其關系稍近的人，便是小倉晴子自己。
她怎麽忽略了這件事？
“對了。”
平若葉走到門口，想到了一件事，轉過頭看向還沈浸在思緒中的小倉晴子，說道：“給你一個電話號碼，如果再被欺負得慘兮兮的，就打這個電話，然後報上我的名字，他會幫你找回場子。”
說完，她兩指夾著一張卡片，朝毛毯甩去，眨眼間卡片便違背物理定律的插.進水泥地面。
“這個電話是？”
平若葉淡淡道：“哦，嶺藍高校的校霸，我在上一所就讀的學校認識的。”
“先等等！平桑之前就讀嶺、嶺藍？！！”小倉晴子倒吸一口冷氣，震驚道。
不怪小倉晴子這樣驚訝，實在是嶺藍高校名聲之惡，連她這樣的三好學生都有所耳聞。
——嶺藍高校是一所被稱為京都最強最兇惡的高中，那裏聚集著一群嗜好打架鬥毆的不良學生，有著升學率最低，品行最壞的惡名。①
不管平若葉本性如何，她那實打實的優異成績，怎麽都沒辦法讓人相信她曾在那裏上過學。
而且，聽她的口氣，簡直是把嶺藍校霸當小弟一樣。
小倉晴子驚了。
“嗯，待過一年。”
平若葉似乎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，擺擺手便擡腳繼續往前走，“總之，以後別再幹蠢事了。”
“平桑，等一下！”
小倉晴子這才從各種覆雜的情緒中回過神，鼓起勇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，支吾道：“平桑......我是你的朋友嗎？”
她隱約洞悉了平若葉的想法，不再糾結對方對同班同學的冷漠，只關註她們兩人關系的定位。
“朋友？”
平若葉沒回頭，揮揮手往門內走去：“就當甜品供奉的回報吧——你覺得是，那便是吧。”
我覺得是，便是。
小倉晴子反覆咀嚼這一句，眼神亮了：“我明白了！”
.
昏黃的和室燈光下，擺著一副棋盤，放學回家的平若葉和平鎮盛圍著桌面，正襟危坐的在進行對弈。
兩個人一位一臉嚴肅，一位淡然處之，在棋盤上你來我往的進行廝殺。
“啪嗒——”
白字落下。
平若葉笑瞇瞇的看著平鎮盛，一字一頓：“祖父大人，您又輸了哦。”
“哼！”平鎮盛冷哼一聲，收拾棋子。
“輸給我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，而且您不是早該習慣了嗎？”
“狂妄！”
平若葉也不否認，幫忙收拾棋子，隨後輕聲道：“明天我就去東京了哦，爺爺。”
“啊，我還沒老糊塗呢，記得時間。”
“嘛，爺爺想我想到哭的時候，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平鎮盛頓了一下，沒好氣道：“想你幹什麽嗎？你這氣人的丫頭，老夫正好眼不見心不煩。”
“真心話？”
老爺子不講話了。
半晌後——
平鎮盛擡頭，望向不知不覺就亭亭玉立的孫女，已然蒼老的雙眸中帶著恍惚追憶，誰能想到呢？這丫頭居然活了下來。
“若葉，等你解除詛咒閑下來，就繼承平家吧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哦什麽哦！別這麽不上心。”
平若葉單手托腮，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一絲傲慢：“上心？百分百會到手的東西，可不值得我投入過多精力。”
“算了，懶得教育你。”從地基就開始歪，掰不過來了。
平鎮盛稍顯放松：“京都那群迂腐自負的老家夥們，對東京那邊的掌控力偏弱......總之，只要你動靜別鬧得太大，老夫都能幫你兜得住。”
言下之意，平若葉在東京可以放飛自我。
——好歹平氏暗中滲入咒術界這麽多年了，這點自信還是有的。
“哇嗚，那真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平若葉直起身活動筋骨，聲音充滿了愉悅：“再繼續裝淑女下去，我就要瘋掉了。”
“對了，老夫一直忘了問——”
平鎮盛笑得像只老狐貍：“那天和五條小子的約會，順利嗎？”
這老頭，哪壺不開提哪壺啊！
一瞬間，平若葉笑容消失，伸展的動作停滯，擺出一副死魚眼冷笑：“呵呵呵，過了半個月問這件事，您多冒昧啊！”
“哈哈哈，老夫聽說你黑著臉回來的，怎麽回事？”
“......”誰嘴巴那麽碎啊？！
“哦還有，重金尋‘妻’後，他還送了你個小禮物對吧。”
“......”哈，這都知道？！
平若葉跟平鎮盛大眼瞪小眼，對視良久。
然後，她闔眼再睜開，心平氣和的重新跪坐在地板上，挺直腰板，臉上寫滿了認真，問道：“祖父大人，您覺得粉色的麻袋和悟君，搭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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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中旬，秋老虎氣象正式結束，霓虹目前的天氣，僅僅有些微熱。
人們不再像月初那樣極易產生躁郁感，負面情緒隨之大大減少。
這也意味著，平若葉不喜歡的夏季詛咒頻發期，已經接近尾期。
但是，即便沒了繁多的礙眼咒靈，每逢京都國大附屬中學的午休時間，她卻仍然選擇遠離人群，悄悄來到天臺背陰處歇息補覺。
“鈴鈴鈴——”
代表著午休的響鈴，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鈴聲過去沒多久，高一A班門口便出現一名靦腆的女生，她站在門邊微微往裏探頭，手裏還拿著兩份便當盒。
以倉井為首的女生小團體，眼尖的瞧見了門口的小倉晴子。
然後，倉井轉過頭跟平若葉招呼一聲：“平桑，你朋友來了。我們幾個先走了哦，下午見。”
平若葉此時正在整理桌面的書本，聞聲擡起頭，笑面盈盈道：“我知道了～下午見，享受美好的午休吧倉井桑。”
“嗯嗯，拜拜。”
——幸好有小倉晴子這個好用的擋箭牌存在，現在的平若葉不用再像以往那樣，費力尋找各種借口婉拒女同學們的熱情邀請。
“我們走吧，小倉。”
平若葉放好課本後走到門口，接過小倉晴子手裏上方的便當盒，便和對方爬了兩層樓梯直奔老地方，天臺。
“吶吶，今天是什麽甜點？”
小倉晴子在天臺的地面鋪上毛毯，抻平坐在上面：“平桑，猜猜看吧？”
“無聊的競猜，不要。”
“誒——怎麽這樣？！”
“...嘖。”平若葉背靠著墻壁，一條腿曲起，聽到小倉晴子的失落長音，瞥了她一眼，懶洋洋道，“抹茶味，巧克力味，唔......抹茶巧克力磅蛋糕，對吧。”
說完答案後，她直接打開食盒，果然不出所料，裏面的甜點就是自己所預想的。
“答案正確！好厲害，不愧是平桑。”小倉晴子拍拍雙手，雙眼亮晶晶的。
“是競猜太簡單啦。”她鼻子靈著呢。
閑聊了兩句，兩個人便開始坐在毛毯上各吃各的，享受美食帶給人的愉悅感。
“小倉做點心的水平不錯嘛。”
“平桑喜歡的話，就太好了呢。”
平若葉很滿意小倉晴子所做的甜點，沒幾下就吃掉了滿滿一盒的蛋糕，饜足的咂咂嘴。
隨後，她忽地想起今日要告別來著，晃了晃空蕩蕩的便當盒，有些惋惜的說道：“真遺憾吶，今天過後就吃不到了。”
“誒？”小倉晴子匆忙咽下口中的食物，眼神稍有不解，“為什麽這麽說？明天我還會給平桑做的啊！”
——半個月前，平若葉幫小倉晴子徹底解決了持續霸淩自己的不良團體，並提出十份草莓小蛋糕作為謝禮。
而這份謝禮，她分了三天還完，每天午休時間送給對方。
三天過後，即使平若葉再沒提出甜品回禮，小倉晴子還是自覺地每日給對方‘上供’，換著花樣的做各式各樣的甜品糕點。
所以，乍然之間聽到平若葉說出這種話，小倉晴子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，語速加快：“而且不只明天，之後的日子我也會——”
“明天我就去東京了哦，轉學。”平若葉沒讓她說完，打斷道。
“誒？？？”
消息太過突然，小倉晴子的表情有些茫然：“是發生了什麽緊急情況嗎，為什麽這麽突然？”
“哈？你搞錯了一件事，不是突然哦。”
平若葉手肘支在曲起的膝蓋上，回答的漫不經心：“事實上，轉學這件事半個月前就定下了，就是我見你的那天。”
也是平鎮盛通知她婚約一事的那一天。
“我、我從沒聽平桑說起過這件事。”小倉晴子肉眼可見的沮喪。
“因為沒必要。”
“怎麽會沒必要呢？！”小倉晴子情緒有點激動，“我就算了，平桑的同學們也不知道這樣事情吧？你明天就走，他們連舉辦告別會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她從沒聽任何人講過——平若葉明天轉學這件事，學校裏沒有人知道。
平若葉皺了皺眉心，說道：“告別會？那種形式主義的活動，更沒必要。”
“......形式主義？平桑怎麽可以這麽說？！明明、明明大家那麽喜歡你！”
“喜歡？”
平若葉站起身，微瞇起眼睛俯視著小倉晴子，輕聲道：“抱歉吶，你估計對我有所誤解，我啊，不是好人。”所以，他們怎麽想，我不會在乎。
她轉過身面朝天臺大門，走了兩步停下。
“他們喜歡的是大和撫子——你應該知道的，我可不是。”
小倉晴子張了張嘴，嗓子眼像是被堵住一樣，發不出聲音。
是啊。
半個月的相處，她當然發現了平若葉嚴重的表裏不一。
對方私下裏是一個打架姿態比不良還熟稔，性格帶著點惡趣味，某些時候甚至稱得上是惡劣。
而且，平若葉看著像是與周圍人關系都很熱絡，可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，她平日裏一直獨來獨往，從不與人交往親密。
唯一與其關系稍近的人，便是小倉晴子自己。
她怎麽忽略了這件事？
“對了。”
平若葉走到門口，想到了一件事，轉過頭看向還沈浸在思緒中的小倉晴子，說道：“給你一個電話號碼，如果再被欺負得慘兮兮的，就打這個電話，然後報上我的名字，他會幫你找回場子。”
說完，她兩指夾著一張卡片，朝毛毯甩去，眨眼間卡片便違背物理定律的插.進水泥地面。
“這個電話是？”
平若葉淡淡道：“哦，嶺藍高校的校霸，我在上一所就讀的學校認識的。”
“先等等！平桑之前就讀嶺、嶺藍？！！”小倉晴子倒吸一口冷氣，震驚道。
不怪小倉晴子這樣驚訝，實在是嶺藍高校名聲之惡，連她這樣的三好學生都有所耳聞。
——嶺藍高校是一所被稱為京都最強最兇惡的高中，那裏聚集著一群嗜好打架鬥毆的不良學生，有著升學率最低，品行最壞的惡名。①
不管平若葉本性如何，她那實打實的優異成績，怎麽都沒辦法讓人相信她曾在那裏上過學。
而且，聽她的口氣，簡直是把嶺藍校霸當小弟一樣。
小倉晴子驚了。
“嗯，待過一年。”
平若葉似乎完全不把此事放在心上，擺擺手便擡腳繼續往前走，“總之，以後別再幹蠢事了。”
“平桑，等一下！”
小倉晴子這才從各種覆雜的情緒中回過神，鼓起勇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，支吾道：“平桑......我是你的朋友嗎？”
她隱約洞悉了平若葉的想法，不再糾結對方對同班同學的冷漠，只關註她們兩人關系的定位。
“朋友？”
平若葉沒回頭，揮揮手往門內走去：“就當甜品供奉的回報吧——你覺得是，那便是吧。”
我覺得是，便是。
小倉晴子反覆咀嚼這一句，眼神亮了：“我明白了！”
.
昏黃的和室燈光下，擺著一副棋盤，放學回家的平若葉和平鎮盛圍著桌面，正襟危坐的在進行對弈。
兩個人一位一臉嚴肅，一位淡然處之，在棋盤上你來我往的進行廝殺。
“啪嗒——”
白字落下。
平若葉笑瞇瞇的看著平鎮盛，一字一頓：“祖父大人，您又輸了哦。”
“哼！”平鎮盛冷哼一聲，收拾棋子。
“輸給我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，而且您不是早該習慣了嗎？”
“狂妄！”
平若葉也不否認，幫忙收拾棋子，隨後輕聲道：“明天我就去東京了哦，爺爺。”
“啊，我還沒老糊塗呢，記得時間。”
“嘛，爺爺想我想到哭的時候，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平鎮盛頓了一下，沒好氣道：“想你幹什麽嗎？你這氣人的丫頭，老夫正好眼不見心不煩。”
“真心話？”
老爺子不講話了。
半晌後——
平鎮盛擡頭，望向不知不覺就亭亭玉立的孫女，已然蒼老的雙眸中帶著恍惚追憶，誰能想到呢？這丫頭居然活了下來。
“若葉，等你解除詛咒閑下來，就繼承平家吧。”
“哦。”
“哦什麽哦！別這麽不上心。”
平若葉單手托腮，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一絲傲慢：“上心？百分百會到手的東西，可不值得我投入過多精力。”
“算了，懶得教育你。”從地基就開始歪，掰不過來了。
平鎮盛稍顯放松：“京都那群迂腐自負的老家夥們，對東京那邊的掌控力偏弱......總之，只要你動靜別鬧得太大，老夫都能幫你兜得住。”
言下之意，平若葉在東京可以放飛自我。
——好歹平氏暗中滲入咒術界這麽多年了，這點自信還是有的。
“哇嗚，那真是再好不過了。”
平若葉直起身活動筋骨，聲音充滿了愉悅：“再繼續裝淑女下去，我就要瘋掉了。”
“對了，老夫一直忘了問——”
平鎮盛笑得像只老狐貍：“那天和五條小子的約會，順利嗎？”
這老頭，哪壺不開提哪壺啊！
一瞬間，平若葉笑容消失，伸展的動作停滯，擺出一副死魚眼冷笑：“呵呵呵，過了半個月問這件事，您多冒昧啊！”
“哈哈哈，老夫聽說你黑著臉回來的，怎麽回事？”
“......”誰嘴巴那麽碎啊？！
“哦還有，重金尋‘妻’後，他還送了你個小禮物對吧。”
“......”哈，這都知道？！
平若葉跟平鎮盛大眼瞪小眼，對視良久。
然後，她闔眼再睜開，心平氣和的重新跪坐在地板上，挺直腰板，臉上寫滿了認真，問道：“祖父大人，您覺得粉色的麻袋和悟君，搭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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